紧捏着她下颌的手并未松开,粗粝的指腹反倒意犹未尽沿着下颌的弧线来回游移。
女子身上清甜淡雅的香味氤氲散开,钻入鼻息,引得沈霁微微眯起眼睛。
黑暗笼罩的夜色,她看不清面前人的五官,而他的手就像攀爬的毒舌吞吐毒液,黏腻恶心。
倏然,他的手离开,还未等谢兰音喘一口气,掌心却贴上娇颜。
从光洁的额,轻轻一点,落到眉心,再缓缓沿着琼鼻蜿蜒而下,微颤的朱唇宛若盛放葳蕤花蕾,玉骨冰肌,柔桡轻曼。
胸脯剧烈喘息着,高度警觉叫她后背里衣尽数湿透,躺在榻上的青丝鬓云乱洒,衣襟因为挣扎敞开微微的口子,露出一截修长白皙的雪颈。
饶是在暗沉子夜,沈霁洞察力惊人,他眯了眯眼,眸色暗了下去。
薄如蝶翼的吻落在芙蓉面,蜻蜓点水般流连,再离开。
当尝过一口觊觎已久的味道,又怎能心甘情愿离去?
加深的眸色凝着一片泠泠寒光,泛着点点压抑的阴翳,仿若月夜孤狼,褪去温和表现,终于伸出潜藏的利爪。
细碎的吻沿着芙蓉面吻过,从眉心到下颌,独独避开似花的红唇。
谢兰音挣扎着,甚至伸出脚踹他,可惜统统都被沈霁一一避开。
“混蛋,登徒子——”
谢兰音破口大骂着,嘴里翻来覆去就是那几个骂人的词。
沈霁被她的骂声气笑了,“音音还有什么词,一并说与夫君听听?”
“你这个贼人怎配做我夫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