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婉初觉得委屈极了,她盼了这么久,枯坐这么久,这算什么?
都怪谢家,都是谢家的人才将她这一切都毁了!
思及此,眼底划过一抹忿恨的锋芒,一把掀开盖头,锋锐目光如剑般冷冽,“去,把纸笔拿来,我要给爹爹写封信。”
……
事情骤然发生反转,虽说谢远并未从大牢放出,不过江柏舟已经关了进去,恐怕这件事情还要慢慢审理。
沈霁护着谢兰音离开此地,刚上马车,倏然感到背后似乎有人在盯着。
他的直觉很是敏锐,然后直到回头四下寻找,依旧没能找到任何踪迹。
迟迟未见他进来,谢兰音好奇掀开车帘,不解问道;“怎么了?”
沈霁压下心头诧异,摇了摇头,从善如流坐上,只是心头狐疑并未消退。
本想找来黑风查探一番人群,不过谢兰音还在身侧,若是贸然说了说不定会引起她的不安。
索性将此事暂且搁下,面上佯作无事发生。
车马沿着庄子的路而去,刚离开京郊不远,途径一片山林,不知为何,以往的寂静同今日相比,似乎有些许不同。
沈霁分外警觉,让谢兰音先待在车中,而后自己打开车门,从车辕一跃而下。
车夫早已将车停下,这一回他们来大理寺并未带太多下属,身边护卫之人寥寥。
就在沈霁脚尖沾地瞬息,一道锋锐长剑朝他所在的方向直直刺来,与此同时,蛰伏已久的黑衣人倾巢出动,从藏着的地方蜂拥而至,手中紧握长剑利刃。
闪烁着寒芒的剑锋格外凌厉,一剑比一剑还要狠戾,直直朝着沈霁致命之处袭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