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自己来。”
每一回沈霁都要喂她,一次两次还好,勉为其难接受,次数一多,着实有些受不住。
除了这些,还有旁的事情,她总觉得沈霁看上去谦谦君子如玉,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多的精力?还是说,年纪大了,老房子着火?
一口接着一口喝完血燕,谢兰音泡着温汤,将整个身子浸泡其中。
这里只有一处温汤,空荡的院子还有一棵寒梅树静静伫立。
寒梅花瓣洋洋洒洒伴着一股清寒香味坠落而下,有些落到温汤之中,谢兰音笑着抬手拈起一朵,放到唇边轻轻吹一口,任由花瓣越飘越远。
玩了好一会儿,只觉整个身子舒服极了,没有那么冷,她才从温汤中起身。
换好衣裳,沿着长廊走去,才刚走到拐角处,便听弈棋的声音传来。
“书房的东西毁了没?”
他的声音压得极低,可偏巧站在距离拐角不远的地方,身后隔着一堵墙,便以为无人会来。
另一人身着黑衣甲胄,神色恭敬,“属下已经在办,只是还需要几日时间。”
那处密道可是费时多年,哪能那么容易直接毁了?前前后后算下来,也要整整十日。
弈棋无可奈何轻声叹口气:“主子说夜长梦多,让你们抓紧,莫让夫人发现。”
那人连连颔首:“属下明白。”
话毕,那人转身离去,弈棋站在原地一会儿,也跟着走了。
殊不知,谢兰音浑身暖烫的血液顷刻间凝固冰冷,心头似是结着一层皑皑霜雪,沉重到几近喘不过气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