迫不及待要跑,又被他勾着再次抵着。
直到脚步声愈发近了,谢兰音心跳若擂鼓,浑身崩得僵直,才听到“咣当”一声阖上窗户的声响。
双膝无力跪在地上,芙蓉毯落满香汗淋漓。
谢兰音半梦半醒,神魂颠倒,只听他似笑非笑,声音戏谑:“这般弱的身子,哪来的勇气日日同我叫板?”
“你是疯子……”
又一滴汗珠落下,洇湿绒毯。
“禽兽不如。”
“畜生……”
“……”
反反复复唯一会的几个词在她口中颠来倒去,统统骂了个遍。
她的声音本就柔婉,骂起人来左右就这些词,沈霁越听越觉得好笑,心情总算好了些,将方才的种种不悦抛诸脑后,温声哄着她:“不错,你说的对,我禽兽不如,还是个畜生。”
他这么径自承认叫谢兰音大为吃惊,还未等她惊讶完,随后的温风细语落入耳畔:“音音省些力气,今日够你骂一整夜。”
到底,沈霁还是高估了谢兰音,未到子夜,她的喉咙便哑得厉害,几乎说不出话来。
除此以外,还有膝盖骨那块的青紫痕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