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了几口,被其中苦涩的味道折腾得不行,搁在一旁,面色发苦:“我不想喝。”
关于谢兰音的身体状况,方老先前就和沈霁说过,若是不曾失眠还好,只是这屡屡失眠到底对身子有碍。
“明日我让方老换种味道。”沈霁眼也不眨说着这句话。
谢兰音抬眸看了他一眼,不禁讽刺:“你以为这汤药是糖?还能换味道的?”
“怎么,音音不信?”
眉梢一抬,他口吻玩味,忽然径自端起那碗药放到自己口中,随后趁她不备扯过身子,将口中药汤尽数渡过去。
被迫喝了好几口,还有一些洒在领口,药香味熏的格外难受。
沈霁面不改色,甚至伸舌舔了舔,瞳孔漆黑如墨:“确实很甜。”
谢兰音脸色铁青无比,他这说的哪里是药,分明指的是她!
因这一缘故,她只能皱着眉头将剩余药汤尽数喝完,随后赶紧用糕点的甜意压一压苦涩。
她真是怕了沈霁,谁知道他冷不防还会搞出什么事来!
领口药香味萦绕,谢兰音绕到屏风后换过一身才重新上榻,或许是喝过那碗安神汤药的缘故,这一夜,她睡的格外香甜。
除了沈霁,吹灭灯火,借着幽幽月光凝了半晌她的睡颜,眼神若古井无波,不知想些什么。
……
一大清早,晨雾迷蒙,水汽氤氲。
方老整理着手中的药草,寻思着之后还要研究出什么新药来,忽而眼角余光一瞥,竟看到沈霁一袭月白色长袍款款而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