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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样是清晖雪夜,簌簌大雪压弯枝桠,风声呼啸而过。
姜婉初恼怒之极,抬手间肆意将东西打碎在地,冷冷看着江柏舟……以及,他身边那个从烟花柳巷赎身的女子。
“你要纳妾就算纳个良家子都行,从那种地方出来的女人你把她带回来,是为了侮辱我?”
姜婉初分外失望,心头冷彻一片,比窗外冰雪还要冷寒,她真的不明白,为何江柏舟居然会变成现在这幅模样!
“我不是过来征求你的允许,只是通知你一声。”江柏舟面不改色,搂着女子的腰肢,声音柔了几分,“莺莺,今夜到我屋中歇息。”
名叫莺莺的女子从善如流应下,眼波妩媚流转,痴痴落在江柏舟身上,娇嗔着:“郎君放心,今夜不管多晚,奴家都等着您!”
江柏舟随意指了一人让她带莺莺下去,等再抬头看到姜婉初的时候,却见她面上唯独剩下冷漠不屑的笑。
“她居然叫莺莺?你这是对京城中那位前未婚妻念念不忘,到了这种地方都不忘找个替身?”
听着她的冷嘲热讽,江柏舟镇定自若,“那又如何!姜婉初,别忘了当初是你彻底毁了我和音音的婚事!”
“是,你说的不错是我做的,可是你的气力比我大,要是你不愿,我还能硬来?”
姜婉初不假思索揭开他虚伪的面具,她不好过,他又凭什么能够拈花惹草、左拥右抱?
“江柏舟,从前我以为沈霁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,可如今看来你也不过尔尔,同他相比,谢兰音当真嫁他比嫁你好多了!”
相处这么久,她非常清楚什么样的话才能刺痛江柏舟,果不其然,此话落下,一双大掌紧紧箍住她的脖颈。
“你想死吗?”江柏舟赤红着一双眼,瞳孔中倒映着姜婉初的影子,没有任何温情,只有铺天盖地的森寒阴鸷,“你要是想死,我现在就能成全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