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够贴身伺候萧晗光的内侍身份自然不一般,惊愕过后才压住心底重重震惊,忐忑着回了句:“是。”
……
沈霁夜里睡得并不好,被刀捅刺的地方疼得厉害。
伤口处太深,包扎过后,若是动作太过,还是会有点点血迹渗出。
谢兰音没和他睡在同一张榻上,生怕压到他的伤口处,因为守着他的缘故没敢睡太熟。
沈霁身着一袭月白色的寝衣,原想拿起茶盏喝口水,奈何还是将伤口扯破了一小道口子,殷红血痕渗过绷带,染上白衣。
殿内角落点着宫灯,谢兰音迷迷糊糊眯着眼睛休憩,冷不防瞥见他胸口处的红痕,所有惺忪睡意顷刻间烟消云散。
“你别动,我去拿药。”
药箱就放在手边,太医说过这几日情况不明,要好好看着,尤其半夜时分最易引发高烧。
“你去偏殿睡,我可以让弈棋和黑风看着。”
望了眼她眼皮子底下的浅浅青紫,沈霁有些心疼,虽然很是高兴她为了自己这般担忧,可又想到她这副娇娇弱弱的身子还要守着漫漫长夜,终究还是不忍心。
“为夫知道音音关心我,夜里让他们守着,白日音音再过来,好么?”
他温声征求着谢兰音的意见,谢兰音早就从药箱中取出伤药和绷带,全程一言不发走到他面前。
“别动,要是伤口再裂开,还要再上药一次。”
说归说,安抚好他以后,谢兰音拆开原有的绷带,露出最里层翻卷的皮肉。
那一道刀口太重,看着触目惊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