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霁立即吩咐下去,等到药粉取来耐心为她上药,这才说道:“你若是想去见她,我陪你一道。”
毕竟她们二人相识多年,她所做的事情皆是一心所求咎由自取,怪不得旁人。
“我都撕毁了她给我的信,你觉得我还会去见她?”
谢兰音默默看着沈霁上完药粉,在伤口处涂上薄薄一层止住血痕。
“我觉得你会。”沈霁勾唇笑道,深深凝了她一眼,“音音,你的心肠太软。”
就好比这次他受了伤,即便心底有再多的怨怼和不甘,依旧将其统统放下心急如焚赶来他身边,这些天的日夜照顾他并非看不到,相反,他看得极为清楚。
她想要放下过往,可是心底顾虑重重,沈霁深知不能逼她,免得届时她当真钻进了死胡同不愿意出来。
所以,他需要一个能够打开她心扉的契机,眼下,便是一次敲门砖。
“若是因为她的死让你这一辈子的心结无法释怀,未免太过可笑。音音,你要记住,不是你欠她的,是她欠你的。”
沈霁一双大掌轻轻搭在她肩膀温声安抚着,似水般拨动着她心头的琴弦。
……
姜婉初尚未出殡,念在死者为大和长宁侯姜岸的面子上,大理寺卿上了折子,特允尸身带回府中。
此时的长宁侯府高高挂起素缟,白幡摇动,哭声不绝如缕。
姜岸最是心疼这个女儿,哭了整整三日,眼眶红肿,又怒又气:“你为何这么执著!为父当真后悔了,当初就不应该将你嫁给江柏舟那个道貌岸然的畜生,今日这些,都是因他而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