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见残缺木桌上正放着那枚他们拒绝的羊脂玉佩。
……
沈霁留下玉佩的时候谢兰音就坐在他身边, 等到走后, 她好奇问道:“你以前当真吃过类似的面汤?”
她本以为是不是沈霁在诓那位老妇人, 他却扬唇笑了笑:“莫非在音音心中, 我说不得真话?”
他眼底蕴藏着一片温润池水, 粼粼破碎,太过真挚反倒叫谢兰音别扭不已。
今日的沈霁,不,不对,应该说这几日的沈霁都很古怪,也让人渐渐看不透。
没有回应他的话,谢兰音索性转移话题:“接下来我们去哪?”
沈霁笑,难得不接她的话茬:“音音,莫非每一次你都要这样逃避话题?”
垂下的双手下意识攥紧衣袖,她不敢看沈霁,深怕泄露内心的真实想法:“我不想谈论这些。”
“音音,我们始终要过一辈子,难道你甘愿让心底的那道结永远无法抹平?”
“抹平?呵,你说的轻巧?你分明这辈子都不可能让我离开,又遑论说什么抹平?”
谁让沈霁谎言太多,他这人太会装,一不小心就会着了道。
正如她,至今都被他掌控着,逃脱不得。
“音音,你要明白,一旦你离开,我的仇敌绝对不会放过你。”
他说的深情款款,眸中盛满担忧。
斜阳余晖交织成金色流泻肩头,他的侧脸清隽如玉,当真芝兰玉树,翩翩君子。
谢兰音可笑,她何尝不知会是这样的结果。
所以她没法逃离,只能被动留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