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萧晗光能坐上那个位置,为何本王不可以?本王一定会向世人证明,只有我才能坐上那个位置!我一定会做的比萧晗光更好!”
显然,淮安王早早就在脑海中勾勒出今后的璀璨繁华,他眼中充斥着癫狂,目露血丝,他的野心暴露无遗。
谢凝黛呼吸声渐重,极力扣住手中的药粉包,压抑着起伏的情绪,直到他的部下上前扣住谢凝黛,迫着她往寝宫方向而去。
“滚开,我自己会走!”
对于这些谋逆之人,谢凝黛没有好脸色,恶狠狠将其统统甩开,至于宫中的禁卫军恐怕早就被淮安王买通,成了他的走狗。
淮安王无所谓谢凝黛的态度,宫中皆被他布下天罗地网,就算是只雀鸟都难以逃脱。
而他特意先来找谢凝黛不过是为了确认一件事,果真萧晗光逼着她说谎,他根本就不能人道,更遑论让人有孕!
这样一个满口谎言的君王,凭什么依然可以坐在那个位置上!
淮安王冷笑过后,大步流星朝着寝宫而去,这一次,没有沈霁,他倒要看看萧晗光会怎么跪地求饶!
寝宫中,萧晗光睡得并不深,冷不防做了场噩梦。
他梦到自己身首异处,头颅被一个看不清面孔的黑衣人斩下,剧烈的恐慌和痛楚让他从梦中遽然惊醒,后背汗湿一片,里衣几乎都是水,他擦了擦额头,竟觉得自己的身子好受了一些。
估计是饮过那碗汤药,发了汗,才把身体的寒意尽数逼出。
没有叫宫人进来,褪去旧衣换上新裳,刚穿戴好,一阵清风从窗牖吹进,拂去心头所有的躁郁不安,仿佛方才的梦依旧是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