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很快,他又想到另一种可能:“他是怎么死的?”
谢兰音错愕:“凝黛说他撞墙而亡,顷刻间没了生息,黑风想要去救都没有办法。”
“把陛下找来,我有重要之事要同他说。”
谢兰音见他面色沉凝,目露深思之色,似乎此事另有蹊跷。
她没敢耽搁,赶忙让宫婢去将萧晗光叫来,萧晗光前几日大病一场奏章摆满整张书案,原本正埋头处理那些事情,怎知却听到宫人入内禀告。
听到沈霁醒了他很是高兴,不过——
沈霁的怀疑会是什么?
他百思不得其解,最后还是紧赶慢赶过去,随后,遣退屋中所有人,仅留他和沈霁二人。
朝堂之事谢兰音没有听,这两日她也身心俱疲,便让手底下的人暂且看着,她去了便殿小憩一会儿。
殿中,沈霁低低轻咳几声,倏然问道:“淮安王的尸体下葬了?”
萧晗光负手而立,答道:“孤已命人收敛好暂且放到棺椁中,怎么,你怀疑什么?”
“我只是觉得这里头有古怪,淮安王当真这么容易赴死?最好还是检查一下他的尸首为好,还有淮安王府的人也要控制住,别忘了,淮安王还有孩子。”
淮安王谋逆,萧晗光不会放过他的孩子,做事须斩草除根,否则后患无穷。
萧晗光不是蠢人,他自然明白这一点,等到正事谈完,这才抬眸瞥了一眼沈霁,似笑非笑:“那道箭,你是故意的。”
他说得笃定,沈霁微怔,面露无辜之色:“臣不明白陛下指的什么?”
“看来那几日你还未让你家夫人放下心防,才闹出这样一出戏。按照寻常来看,那道箭的方向那分明可以用手中长剑挥开,却要闹出这样一场生离死别,你觉得值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