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也是为何方才他可以迅速消失在这间屋子的原因。
他抬起修长的手指握着冰冷的瓷杯,奕怀低眉敛目站在一旁,不一会儿,就听到萧长霆低低的声音传入耳畔:“让你查的那件事情有眉目了吗?”
奕怀立刻领会,恭敬回答:“还在调查之中,恐怕还要一段时日才有准确的结果。”
派遣去江南的人,不仅要打探消息,回来的路程也不短,自然不可能这么快就能知道答案。
萧长霆也知道是自己太过心急,眼下温亭书提前归京,日后想要再让谢琉霜出来,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。
不知想到什么,萧长霆沉沉的目光倏然划过一簇亮光,他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:“关在禁宫的那个人可还老实?”
禁宫,是处在宫廷之中最为偏僻的地方,夏热冬冷,只有犯了罪的宫人才会到那样的地方去。
自从萧长霆登基以后,直接圈禁了前太子和太子妃,二话不说将他们两人全部扔到里头去,虽说没有取他们二人的性命,但是周遭无数武功高强的禁卫军日夜监守,就算是一只雀儿也飞不出去。
奕怀想了想最近宫人们呈上来的消息,低声回答道:“废太子似乎还不太死心,先前想要通过送餐食的宫人传递消息,好在被禁卫军发现,消息并未递出去。”
此话一落,空气窒息了瞬。
半晌,萧长霆方道:“既然他喜欢这么做,那就把他屋子里的纸统统塞进他嘴里。”
话毕,他似乎想到什么,把玩着手中的瓷白杯盏,漫不经心续道:“孤登基至今未曾办过一次宫宴,通知下去,三日之后,所有的官员必须带着正妻入宫参加宴席,不得有人抗旨。还有废太子那边,给他们夫妻一套体面的衣裳,也让他们一起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