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亭书言笑晏晏:“近日江城一处水坝决堤,陛下正苦恼江城之地连年的水涝之灾。正巧我曾在古书上见过几种治水的法子便说与陛下听, 陛下似乎很感兴趣。”
简单解释几句, 他的话头稍稍顿住,转而问询,“对了,不知大哥找我可有要事?”
温弘远本想将方才许氏所见的那幕告知于他, 然而, 当温弘远的目光轻轻扫过温亭书略显苍白的面色后,神色不由一凝, 关切问道:“我见你的面色较之先前憔悴不少, 莫不是宫中的事务太过冗杂?”
事实上,温亭书的身子骨不佳, 理应在家中静养, 不适宜过度的劳累。
可惜他想要找点自己喜欢的事情去做, 他从小就很有主意, 温睢和冯氏拦不住他。
若是他这一生真的只能活到二十五岁戛然而止, 那么此时的阻拦恐会成为他今后的遗憾。
不止是温睢和冯氏这么想, 谢琉霜亦然。
只是偶尔担忧之余,也会时不时炖点汤品让人给他送去补补身子。
对于温弘远的这一问题,温亭书眼底划过一抹晦暗的光芒,顷刻间,又恢复如常。
他眼底的笑意似是裹挟着暖醺微阳,温润清和,“大哥应当是看错了,若是我的身子真的不适,宫中的太医也会为我诊脉。”
此话不假,他们翰林院的人都是被萧长霆要求留下来整理簿籍,要是出了差池,太医们不可能见死不救。
听完温亭书的解释,温弘远心底还是有些担忧,斟酌片刻,最后他还是未将谢琉霜的事情说出口,而是善意提醒了句:“有些时候也不要太过忙于事务,身子骨好好养养,还是尽快和弟妹要个孩子为好。”
闻言,温亭书敏锐察觉到不对,心底闪过一抹猜疑:“大哥应当不是无缘无故同我说这句话,莫非发生过什么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