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要努力睁开眼睛,然而到头来什么都未曾看清楚,只觉得眼皮似有千斤重,无论如何都睁不开来。
一只温热的大掌盖在她的眼睑处,男人的声音低沉喑哑:“给她准备汤药。”
“是……”开口之人战战兢兢,“陛下后背的伤口还未好全,需得早日歇息,莫要劳累。”
“孤知晓,退下。”
淡淡的几句对话终结,谢琉霜耳畔嗡嗡的声响终于停歇,她睡得昏昏沉沉,苦涩的汤药尽数渡到口中,她还是没有醒来。
手掌的主人抬手细心擦去她唇角的汤渍,声音沉闷钝重:“你为他刺了我一刀,他又为你挡了那一箭。”
少顷,空气寂静莫名,沉重到叫人几近窒息。
“也罢,那便——”
“如你所愿。”
……
天光大亮,晨曦照耀在清晨的花露,每一颗似乎都折射着耀眼的光芒。
谢琉霜一觉醒来发现房中空无一人,喉咙干燥不已,似乎还夹杂着点点苦涩的药味。
她并未放在心上,只是更加担忧温亭书的情况。
她快走几步来到温亭书的房间,发现他还在昏睡之中,面色却好看了许多,最难得的是,昨夜愁苦一脸的冯氏也罕见放松下来,显然温亭书的身体有所好转。
“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