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江城的水患之灾真的这么容易解决,为何萧长霆还要让温亭书过来?
还是说这又是萧长霆所设下的局?
不能怪谢琉霜第一时间又开始指摘萧长霆, 实在是他这个人的前车之鉴太多,让她不得不防。
温亭书不过初来乍到, 并不知晓江城水患的全貌, 一切都是从任辉口中听说。
“虽说我是他的上司,但是任辉在江城待过多年,许多事情还要经过他手底下的人去办,总而言之, 暂且静观其变。”
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, 便是这个道理。
温亭书决定仔细观察一番,并不着急下派命令, 免得届时他的想法和江城之地的民宿风气不符, 恐惹人怨声载道。
他从谢琉霜手中将巾帕接过,亲自替她梳理三千墨发, 绞干发尾。
清月和照眠本想上前帮忙, 可一看温亭书亲自动手便知这是他们夫妻二人情趣, 便悄无声息退出门外。
因为待会还要出门, 温亭书搁下巾帕, 转而拿起梳妆台前的木梳笑着问她:“窈窈, 今日我来帮你挽发。”
夫妻一场,温亭书为谢琉霜挽过发丝、描过黛眉,甚至亲自用指腹为她点绛唇,因而,她并未拒绝他的好意。
修长如玉的指节在墨发中穿梭而过,绸缎般的发丝如水般落在掌心。
温亭书帮谢琉霜挽过不少次发髻,虽说高难度的不会,但是最简单的还是得心应手。
待挽好后,他刻意挑了一支铃兰玉坠簪斜斜插入乌云鬓发。
只观静|坐在铜镜面前之人,螓首蛾眉,顾盼流辉,面上不曾有任何妆粉修饰,柳眉如烟,兰熏桂馥。
“真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