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玉承能看出来虞方迟这么提并不是要让仪式不完整,而是真的担心洛云怀的身体。就这么坐着等着迟到的皇帝到来,才是对他们的为难。

听到景王这么说,众臣面面相觑。太子一派心疼二皇子,这事又是景王自己提出,景王一派也不好说什么。

要说现在朝中谁的权利最大,怕也是景王无疑。由他担保会和皇帝说明,谁又能怕之后皇帝发难?

于是二皇子的及冠礼就这么开始了,毕竟除了皇帝谁都到了,本就是随时都可以开始。

洛云怀站到了大殿的中央,对着跟前的虞方迟缓缓跪下。冠礼要跪来跪去,他不愿也不会跪皇帝,但对虞方迟心理负担就没那么大。

况且,他也知道虞方迟不会让他跪太久。

在第一次跪拜起身时,他便再次脚下踉跄,一头往前栽去。便有臂膀接住了他下落的身体,厚重的声音响在耳侧:“怎会如此体弱?之前派去诊治的太医在干什么?”

话语间,他竟是将人拦腰抱起就往殿外走去:“去请太医来。”

洛云怀抓着虞方迟的衣服闭上了眼睛,他今日早起此时确实困倦,倒也正好再睡上一会。就听到虞方迟又转头对洛玉承道:“太子殿下就在此继续等着陛下行冠礼吧,至于二皇子的事,你如实禀报便是。”

“那二弟就交给景王了。”

洛玉承行礼间收敛了面上的神情,他是最清楚洛云怀身体的人,知道洛云怀体内的余毒已经清的差不多了,几日下来早已和平常无异,可偏今日起来之后便刻意让自己成了这弱不禁风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