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下了车,路上偶尔能遇见三两个宾客,都是常在电视上出现的熟面孔,对方微笑着和班卓打招呼,都被他面无表情的略过。
他走走停停,连带着莱尔也要是不是停下等他,她倒是没有刻薄班卓,只漫不经心地看周围的景色。
班卓喘着气,说话断断续续地,好像忍受着极大的痛苦:“你难道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?”
对他的异常,没有一丝一毫的关心。
“养条狗也要关心狗的身体健康吧。”他右眼蒙着白色眼罩,仅剩的左眼写满阴郁。
莱尔嘴唇微动:“听不懂狗语。”
他喉结滚动,从喉咙深处发出一种呜呜的声音,不仅身体,看起来精神状态也不太好的样子。
班卓正要开口,背后两道人影不断逼近,一左一右架着他强制性跟莱尔拉开距离。
居然是文森特和提亚特,班卓试图挣脱两人的钳制,冷声嘲讽:“阶下囚不在牢里好好蹲着,居然跑到这里来撒野?”
身旁两人的表情如出一辙的阴沉,悄悄下了死力把他按住。
提亚特另外一只手抱着一捧蔷薇,上面露珠滚动,向莱尔怀里倾斜的时候,坠落的晨露溅在地上,像折射着微光的细碎钻石。
“好久不见。”没人理会班卓,目光都汇聚在莱尔身上。
那捆枝干粗壮的蔷薇被丝带简单地扎起来,尖刺和叶子密密麻麻地挤在一起,提亚特一路抱来,身上的礼服被勾得乱七八糟到处都是线头。
“这是庭院里最漂亮的几支,我守着它们开的花。”间隙还不忘对班卓冷嘲热讽:“我们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你心里清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