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翎嘶了一声:“有一年过过。”
顾夫人这才手指一松。
顾翎想到什么好玩的事情一样,“但不是顾晋南给我过,我那会刚认识周妄,周妄过生日,我给他买蛋糕,不讲理的蹭他的蛋糕过了一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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唯一一次生日都是蹭别人的蛋糕过的,顾夫人走出病房就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哽咽。
顾念抱着她的肩膀语气轻轻道:“没事妈妈,我们以后还有更多年,每一年都给他好好过一个生日宴。”
顾夫人掩面哭泣:“我原本是想好好同那个孩子讲话的,可是……可是……”
顾念明白顾夫人想说什么。
可是顾翎随口说出来的事情,他不觉得怎么样反而乐呵呵的,可是听在她们的心里,就宛如用利刃来回剐着心脏一般痛苦。
比起顾翎说自己不配得到这么好的东西,顾家才是更应该弥补忏悔的对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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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念并没有很大的排斥反应,冯章的药物配比也已
经出来了,他给顾翎做的是一种外用药,需要将药水滴在眼睛里,未免病人无意识睁眼还要给他缠上一道白色的遮光纱布。
顾翎的气质长相本来就带着先天不足的羸弱,冯章将纱布给他缠上之后,在场所有人一时间都没说得出话来。
青年黑色的碎发从绷带边缘炸出,遮住眼睛之后,秀挺的鼻子与嘴巴就显得更加颜色浅淡,他探着手摸自己的眼睛,冷白削薄的皮肤包裹着清凌凌的骨节。
得养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