参见走到观云亭前, 发觉满地红墨,便没有进去, 只是站在外头道:“底下人说, 在堂内似乎没找到人。”
没得到回答, 他抬眸看了眼。
高挑纤细的红衣女子站在巨幅画作下,仰头上下打量着。她浑身肃杀之气, 左手却摇着拨浪鼓, 仿佛漫天血色中唯一的纯净。
扔下画笔, 江炎玉道:“她伤的不轻,走不远的,你们多搜搜那些可以藏人的地方。”
那日近乎决裂后, 云烬雪便跑出去了。
突然得知这种事情, 心理上不能接受也正常。江炎玉打算给她两天时间冷静一下,想跑跑就跑一跑。又给守卫下了命令, 让她无法出堂。
本以为她会很快意识到那身子虚弱, 根本撑不住, 但没想到,已经过去了四日,还不知道回来,江炎玉便只得差人去找。
虽说她现在肯定还在堂内,但颠红堂实在太大,地形也复杂,若真想着藏在某一块地方憋着不出来,还真没那么容易找到。
参见道:“是,堂主。”
他退下。江炎玉伸手点上画纸,喃喃道:“还差一个我,还差一个你。”
红山之下,一块突出岩石兜出片阴影,下面藏着栋破败倒塌的建筑,只有一人多高,破烂木桩与瓦砾堆砌,中心空出片狭小空间来。
只有少量阳光能照进去,空中浮动着细小灰尘。
一只老鼠爬过碎瓦,想钻进去,眼珠里倒映着建筑内部,有一道格外苍白的身影躺在那里,看着似乎还没有死。
有人就有危险,老鼠决定不进去,快速离开,爪子在瓦片上划出硌硌嗒嗒的声响。
云烬雪被这声音惊动,从深梦中醒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