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墓不大对劲啊。”王大涛打开瓮,“谁家会给孩子的墓里放这个?”
瓮里装满了东西,但是已经严重发霉、腐败,但由于搁置太久反而没有了臭味。钟言毫不在意地摸了一把,手指捻动几粒之后脱口而出:“米?”
“没错,这里头很多翁都是这个。”王大涛又看田洪生,“还有很多大瓮已经空了,里头像什么都没装。”
说着,田洪生打开了他手里的瓮。
正如王大涛所说,这个大瓮里头空空如也,一眼看到瓮底。钟言这回没有伸手去摸,反而低下头闻了闻:“像没放过东西。”
“所以说奇怪呢,谁家会给孩子的墓穴里头放这些?”田洪生也看不懂。
钟言在空瓮里摸了一把,随后说:“这点是我错了,我先入为主以为这里是襁褓孩儿的墓穴,实际上这里头葬着的根本不是人。石棺里面的白骨看着像一只鸡,如果真是鸡,那么这些米也就对得上了。”
“鸡?谁没事会给鸡单立坟墓?”田洪生问。
“这就不得而知了,但显然这个墓穴也不简单,肯定和背后所有的事情有关。”钟言看了下手表,“时候不早了,大家早点睡吧。”
不用钟言开口,其实每个人都累了,这几天的跋山涉水太过挑战体力,外加还要时时刻刻紧绷神经。点篝火的木头太过潮湿,火苗时亮时灭,钟言便运用自己的能力将每一堆篝火重新点燃,还额外给萧薇和梁修贤多点两堆,让他们取暖。
有柳仙守夜,宋听蓝是第一个沉入梦乡的那个,随后大家一个接一个睡着。钟言和飞练躺在一起却怎么都不困,身体累得要命却无法闭眼。
“师祖你想什么呢?”飞练说,同时动用身上十七八条触手将他牢牢裹紧。
钟言像是被五花大绑的粽子,无奈地说:“我又不跑,你不用把我栓成这样。我想的是今天到底是怎么了,为什么我会那么难过,难道我曾经和这里的人认识?”
“这时候别多想,两天之后自然什么都想得起来。”飞练倒是看得开,轻轻在钟言耳朵上啵啵两口,“只是如果想起来会让你那么难过,我情愿你想得慢一点。”
“我原本以为光明道人是为了掩饰什么才抹掉了我的回忆,看来……也有可能是为了不让我想起来才刻意这样做。”钟言心口发紧,但飞练热乎乎的气呼在他耳尖上就很暖人心,不知不觉间钟言也被他感染,学会了那一份放松。
“也对,先休息吧,总会想起来。”钟言费劲儿地转了过去,“现在你闭眼。”
“我为什么要闭眼?”飞练睁大了双眼。
“因为师
祖要亲你。”钟言用冰冷的嘴唇盖在了他的眉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