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褪色者只是一如既往地笑眯眯的给员工放假,什么也没做。

毕竟她明面上是一个流浪之人,长得也不像是璃月人,参加什么海灯节?

海灯节那天深夜,不知去哪里杀了一场的小夜叉大半夜来敲窗,也不进来,生怕血迹弄脏了掌柜的卧室地板,便坐在窗沿口问她:“你不放霄灯?”

“不必。”睡眼惺忪的褪色者爬出被窝,指了指自己的心口,“那些人,我都在这里记着呢。”

金鹏默默地注视着她好几秒:“倘若他日分别,我也会在南风你的故事里留下印记吗?”

他听那些关于璃月的故事已经很久了。

从春天听到冬天,从茶水沸腾听到烈酒冷却,他坐在阁楼里,蹲在窗户下,躺在砖瓦上……南风都会用一种漫不经心的话语,向他阐述着那些真假已经不可考据的离奇故事。

在南风的描述下,小夜叉的脑海中,逐渐对了一个从未去过之地有了某些具体的、细微的形象概念。

时间久了,金鹏觉得这掌柜的应该是个学识渊博之人。

他倒是没有怀疑过对方是否不是人类……亦或者说,褪色者自称“人类”,那么金鹏就愿意相信她。

褪色者看着这个形单影只的坐在窗沿边上的夜叉片刻,洒脱一笑:“那不是理所当然么?”

“流浪之人,这一路上所见之人,所经历之事,都是无可替代的宝贵人生一部分。”

“原来……你们人类是这样思考的啊。”

雪月下的清冷少年有些落寞地叹了口气,旋即一双金瞳湛湛,焕发出稍显明亮的异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