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门在外遇到身处困境的老乡,想到的不是帮助或者无视,而是觉得丢脸,乃至于滋生了莫名其妙的杀意。
毕竟,“农民”和“骑行车手”这两个职业身份似乎完全搭不到边。
褪色者沉默了几秒,又问:“方便说一下,你为什么要来参加这场比赛的原因吗?”
然而这一回,从头到尾都显得很软弱窝囊的农民泉八郎却死死咬住自己的唇,低垂着头,一个字都不肯吐露。
一旁的派蒙有点不高兴,当即说道:“诶,泉八郎大叔你这个人怎么回事?我们都帮了你那么多忙,就不能解答一下我们的问题吗?”
“如果不方便说就算了。”褪色者摇了摇头,伸手将派蒙抓回来,丢给荧抱着,“毕竟我们大家现在名义上还算是彼此的对手。”
“很抱歉,真的很抱歉!”泉八郎又开始习惯性的鞠躬了,“倘若我能坚持到比赛结束,一定会将此事的前因后果告诉几位恩人……”
“那种过期的八卦我可懒得听。”褪色者甩了甩袖子,不再看他,“走吧,荧,我们该回去休息了。”
“至于你,泉八郎先生,既然作为一个非专业出身的门外汉骑手,如今还坚持参加危险的比赛……你好自为之吧!”
“是!您的告诫,小人铭记于心!”
说罢,泉八郎朝她们深深地鞠躬,是非常标准的九十度躬身。
褪色者与荧带着派蒙,就这样离开了树林。只是在即将离开此处密林之前,金发少女悄悄地回头看了一眼,发现哪怕恩人们走远了,那个稻妻人依旧保持着对她们先前那个恭恭敬敬的道谢鞠躬姿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