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晚上,提着单手剑的荧追杀了褪色者足足一个小时。

直到最后精疲力尽的阿褪躺在自己的那张床榻上,看着周围熄灯后漆黑一片的客房,忽然有些莫名感慨。

在蒙德就捡了一只儿子,在璃月就捡了一只考上公务猿的女儿……也不知道“自己”还有没有什么根本不认识的儿女流浪在这片大地上。

真是让人有点期待未来呢。也许长久下去,她阿褪可以改名为“白胡子”,然后弄个海盗团去追逐伟大航路尽头的宝藏……

抱着白日在书摊上看到的稻妻连环画的内容,胡思乱想的褪色者渐渐进入了甜美快活的梦乡。

…………

……

在夜幕下那漆黑无边的广袤海面上,一艘外观高大坚固的船只正静静地停留在海面上,既没有航向远方,也没有靠近陆地。

船锚的重量为这艘船只施加了足够的力道,令它能够漂泊在此,而不至于随波逐流。

而在船只的顶部桅杆上,正坐着一个容貌精致的安静少年。他凝视着远处海岸线上那座璀璨的灯火城市,哪怕隔了那么远,依旧能够看见那个小小的光点。

少年戴着一顶宽大到不寻常的斗笠,身后纱质的善恶帘随风飘扬,如同两面破碎的旗帜。

咸腥的海风吹拂起他那齐耳的紫色短发发丝,令独处时候的他看起来变得安静又乖巧。

直到底下甲板上有人的脚步声传来,这位如同完美瓷器一般的美丽人儿才从那份沉思中的静谧中惊醒,取而代之的是某种锐利又凛冽的气质浮现而出,让人不敢与之对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