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在看菜单琢磨点什么茶的褪色者乐了:“我抓你?我既没有动用蛮力,也没有动用任何元素力——这就叫做‘抓’了?”

“如果不是你自己也愿意跟过来,我能把你一个大活人轻易拽走吗?”

散兵:“……”

他的面色青白一阵,显得很是不快,但又强压怒气地反驳道:“我之所以愿意随你来,是因为你在众目睽睽之下说那种愚蠢可笑的话!我不走的话,难道还要留下来被那些素不相识之人围观?”

“可笑,你这人到底成天在想些什么?难道你的确有过一个儿子,却已经夭折了?”

若是换做他人,被人当面挑衅“你家孩子挂了”,保证会勃然大怒,但是褪色者如今只是眉头一挑,同样反问:“你没妈?你妈死了?”

……我的母亲,我的创造者——更是背弃我的无情神明。

她当然没死,但散兵有时候觉得那种神明还不如死了得了。

一提到这个雷点话题,就让少年恼怒不已,怒火万丈,难以维持表面上的客套礼节。

砰!

散兵面色阴沉地用力一拍桌子:“混蛋,你想死就直说好了!”

阿褪毫无惧色地咧开嘴:“我们互相问候对方的亲属,算是扯平了。这位朋友,你又为何生气呢。”

还好,雅间的这张桌子用料比较结实,是实木,因此勉强没有当场裂开。

这个时候,雅间虚掩的门被敲了敲,一位跑堂小二打扮的青年探头进来,却发现这房间里的两位客人气氛诡异,不像是寻常亲友,倒像是仇家之间的对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