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可是于茉茉和丁怀晴都在那儿哎,”高腾挠头,“都打起来了,你不去管管吗?”
“关我屁事。去警卫室找保安,他们管。”
“?”
眼见前面那位大少爷走得头也不回,背影那叫一个冷漠绝情,高腾都懵在原地了。
姚弘毅看着他那副智障样,不忍心,上前拍了拍他肩膀:“一年多了,还没看出烈哥是个什么脾气,难怪你数学就考两分。”
高腾:“?”
高腾:“???”
“你大爷的姚弘毅!你给我好好说话,不许人身攻击!什么叫两分,我上个期末明明考了二十!二十!”
“呵呵,十倍的二。”
“???”
夏鸢蝶带着一身浓郁的番茄炒蛋的“清香”,站在教学楼女卫生间的洗手池前,用包里自备的卷纸,蘸水擦拭着白t上的汤汁。
浓郁的红已经稀释变淡,但洇开了油花,边缘也渍成深色绵延的线。
擦得手酸了,夏鸢蝶才停下来,抬头看向镜子里面。
有些大了的黑框眼镜下,少女苍白的脸蛋称得上没有表情。
她看起来似乎并不在意。
唯独那双比常人要大一些瞳孔里,透出一些不易察觉的茫然失神的情绪。
夏鸢蝶是很擅长掩饰自己的,比多数同龄人都擅长。如果要究其源头,夏鸢蝶想,应该是她的运气总是比别人稍差些的原因。
运气差这件事,她从很小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。
第一次应该是在某个她已经记不清长相的邻居门前。当着年龄还很小的她的面,村里几个老头老太太说起她那对回山生下她后一起出山务工,然后半路死在泥石流里的父母亲。他们并不避讳用“扫把星”这样的词形容她,大概是觉着这么小的孩子不会记事。
可惜夏鸢蝶从小就比同龄人早慧些,于是也在太早的年纪,她就知道了奶奶说“你爸妈都在外面打工”的话是个谎言,还知道了他们算是因为她的到来才离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