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此,夏鸢蝶想,她人生前十七年所遭受的所有苦难和不幸,或许都是为了这一刻在积攒幸运吧。
司机将夏鸢蝶带上二楼,在走廊最尽头的客房前停住。
“先生和太太经常出差,不常在家。小先生嘛,脾气虽凶了些,但他住校,平常更少回来。”
已经准备乖巧道别的夏鸢蝶犹豫了下,仰头:“小先生?”
“哦,就是游先生的独子。”
司机神色间有些避讳,这句声音都放低了,他略微踌躇后只嘱咐道:“他很少回家,你应该不会怎么遇得到,要是真碰上他回家了,你躲着些就好——记着,千万别在他面前提起先生和太太。”
夏鸢蝶听得云里雾里,但她深知不该知道的事情就不要多问的道理。
“我记得了,谢谢叔叔。”少女听话地点头。
司机松了口气,将手里帮夏鸢蝶拎着的另一个袋子放在门旁:“那你早点休息吧,明早……”
司机起身,望见夏鸢蝶推开门后搭在行李箱上的白衬衫,他忽停了话。
白衬衫在拉杆上垂下,向内折着的衣角里好像有一晃而过的字迹。
在游家里务工两年以上的人都知道,游烈高一时被人偷走过一回全套的校服,从那以后,他校服领口内都是刺上银线暗纹落款的。
方才晃过去的……
司机望着那件白衬衫怔神,有些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看花了眼。
夏鸢蝶对上他眼神:“叔叔,还有其他事吗?”
“噢……没有了。”司机回过神,想着肯定是自己的错觉,他笑了下,“你回去休息吧。”
“好。”
司机这才下楼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