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女带着还未褪尽的笑容转回,就对上了一双凌冽冷淡的眼。
那人不知何时靠在了高背椅里,长眸低敛,薄勾着唇。放在这人身上,垂睨下来的几分嘲弄都显得倦怠清高。
…大少爷。
腹诽了句。
少女没情绪地去拿桌上的水杯。
“今天怎么不叫了。”游烈拿筷子衔起块点心,放进骨碟里,他声线冷淡松散着,像随口问道。
夏鸢蝶放平杯子。
“什么?”
“你最擅长的,叔叔阿姨,哥哥妹妹,之类。”
夏鸢蝶顿住。
凌厉骨感的手腕将水杯一抬,游烈冷淡掀着漆眸,睨她:“之前不是叫得挺欢的?”
“……”
夏鸢蝶正要说话,余光扫见赵阿姨端着粥碗过来——
像是隐形但可见的,游烈几乎觉着他能看到,小狐狸身后摇着的大尾巴上炸起来的毛,一下子就服服帖帖地收回去。
还把尾巴藏了起来,低眉顺眼地小口喝水。
“……”
游烈轻狭起眼,颧骨咬得紧了紧。
一种说不清的,略微烦躁又心痒的情绪,从不见光的身体深里一路泛上来。像被无形的狐狸毛勾扯着,叫人躁戾。
唯一的纾解方法,好像就是把藏起来的狐狸尾巴拎出来。
被掀了尾巴的小狐狸不知道还能不能野这么欢。
夏鸢蝶是在赵阿姨在她面前放下粥碗的一个空隙里,察觉那点莫名的危险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