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绷的喉结在松弛下后,深沉地滚动了下。
游烈回神,半哑着声:“她有你坏么。”
“?”夏鸢蝶抬起胳膊,上周的伤还在上面,刚结了痂,“你看?清楚,是?她先为难我?的。”
月色如照。
看?得?再清楚不过。
薄淡的戾意浮透出漆黑的眸,游烈睫睑一垂,在被小狐狸察觉前半遮了眼底情绪。他直回身去?。
“既然?一开始就打得?过,为什么要受欺负。”
“……”
夏鸢蝶听完几秒,才轻笑了声:“你说的我?好像受虐狂一样。”
游烈微皱眉,垂下视线。
“我?和你不一样。”女孩坐在楼梯上,仰起脸看?他,她忽然?把一切情绪都淡去?,干净纯粹的,只有一张雪白的面孔和浅色通透的眸子。
干净纯粹得?叫游烈有些?避视。
少?女的声音轻灵,却无法忽略:“不管你想不想要,从来都有很多人站在你身后。而我?没?有。”
“在我?身后,以前、现在、将来,一个人都不会有。”
“你们可以踏错无数次的地方,我?拼尽力?气也只有一次机会。通往未来的这条路上,你们可以跑,可以跳,可以不在意地追逐打闹玩笑,而我?只能?小心?翼翼。我?必须避开每一颗石子,绕过每一个水坑,因为这条路我?容不得?一点错误。”
在少?女声音里,游烈眼神眉梢越来越冷,像挂上薄霜。
许久后他出声:“所以你后悔了?”
楼梯上,女孩的影子像是?轻颤了下。
下一秒她笑起来:“是?啊,我?好后悔的。”她捏紧手里的磁带,棱角深深压入她指腹,烙上情绪饱溢的苍白印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