奶奶?
下一秒他就?低下头,看?向从大衣口袋里探出来的自己的双手——
冷白修长,骨节分明。
还干净。
干净得除了一块石头、全身上下什么?也?翻不出来。
游烈难得有惊神的时候,他转身,匆忙脚步踩得楼梯作响,没一会儿,身影已经消失在一楼楼梯口了。
这反方向的动静惹得夏鸢蝶意外地回眸。
来处不见人影。
…生气了?
“能有什么?问题,放心吧,没事。”戴玲在门里招呼:“来,快进来,夏奶奶在里面?呢。她嘴上说不想打扰你,可是我?看?她巴着见你很久了。”
“好?。”
夏鸢蝶收回视线,走了进去。
游烈比夏鸢蝶迟来了十几分钟。
房门被再次叩响时,夏奶奶还攥着夏鸢蝶的手,舍不得放开似的,拉着她絮絮说着这几个月里的琐事。
门一响起,站在门旁准备离开的姚律师愣了下。
“是不是还有客人?”
“不应该啊,我?除了和小蝶没跟别人提起过了,”戴玲起身往门边走,“是不是招待所的人?”
“我?开吧。”姚律师说着,顺手将门拉开。
门外。
有些设施陈旧的长廊上,站着个十八九岁的男生。
上高三以后,游烈剪成了短碎发。没了额发遮掩,更能凸显出他五官轮廓的优越感了,每一根线条都凌厉清峻,眉骨和鼻骨尤为张扬挺拔。身上的黑色长大衣笔挺,双排古金色扣子系得一丝不苟,气质也?藏得卓然冷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