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?先生人在省外,二先生人在国外,年前都回不来。小姐订了年初三回家省亲,您到?时候应该见得上。”
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游烈叩了下茶室的门,停了两秒,推门进去。
茶室里只有老爷子一个人,这?间同?正堂客厅南向,一样?是半面临湖,只是这?会儿近傍晚了,冬天入夜又早,天色将?倾似的压在湖外的山头,陪上老人家孤孑身?影,难免显出几分落寞冷清。
方才?提到?的,分别是游烈的两位舅舅和一位姨母,今年大?年显然是赶不回来了。
“后悔了吧?”
安静的茶室里忽响起少年冷淡带笑的一截声音。
坐在茶海后,老爷子回过?头,看见自?家长?外孙没个正行地靠在门框旁,他冷冷地“哼”了一声。
“加起来四个儿子女儿,”游烈抄着口袋,懒洋洋走进来,“当初怎么不留一个在身?边?”
“手?拿出来,像什么话?。”
老爷子假瞪了他眼,然后才?扭回去:“我后悔什么,不回来正好,省得闹腾,我还乐得清闲呢。”
游烈笑他嘴硬:“行,清闲。”
游烈拉过?一张旁边的实木椅,坐了下来,正对着落地窗,他靠在里面,陪老爷子往窗外看。
“少和庚野往一块聚,看给你带的,整天没个正经德性。”
游烈侧撑着下颌,懒声回话?:“您是看不惯带笑的,就最喜欢板板正正的‘木头’,”说话?间他扶着椅托,右手?屈指,轻叩出两声实木的敦厚,“木头可没办法给您点炮,您考虑清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