游烈眼神晃动得厉害。
于是斜靠着餐桌椅背的长腿忽然拉直回来,游烈朝女孩走?了两步,迈入墙后,也进?到?那两个安保的视野盲区内。
他手腕一抬,指骨就勾住女孩颈前,衬衫领口系起的丝带。
夏鸢蝶一慌,想后退:“你……”
“嘘。”
游烈轻捏住她丝带结扣,拉向自己。
在他随之低俯的漆黑眸子里,那点拉扯比起力度更像某种蛊惑。
在再次沉沦之前,夏鸢蝶回神,想都没想就抬手抵住游烈快要吻落的唇:“游烈,”回神的女孩声音有些轻微的着恼,但又怕伤着他,只能尽力把语气缓和,“先?等等,我想和你聊聊之后的事。”
游烈停顿,垂眸笑?了。
像是无奈又带点淡淡的嘲弄。
夏鸢蝶微恼,抬眸睖他:“你笑?什么。”
“笑?我自己,”游烈直身,将欺负她的心思压下,“明明最讨厌在任何时候都过度理?性、利益第一的人,为什么偏偏栽在你身上了?”
夏鸢蝶一梗。
游烈垂下手,拉住夏鸢蝶手腕,转身折返。
他一边漫不经心地笑?着,一边将人带回餐桌旁:“怎么,不服气?你说我认识的所有同龄人里,还有谁比你更能时时权衡得失利弊的么,小狐狸?”
“……”
夏鸢蝶知道他是无心,但她还是不由地僵住了神色。
她昨晚想了一夜,梦里都想,但还是不知道要怎样?向他解释,在她和他截然相反的成长环境里,在她人生?行至此处却还是飘摇无定?的一叶扁舟里,她没办法随心、随性。她依然不敢踏错一步,那个代价她怕现在的她承受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