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容还,就算你背后有容家傍身,就算你还有一个在军方足够位高权重的继父,可一旦真惹了贺家……如果贺家新仇旧恨一起和你清算,你和容家依然会遭受一笔不小的损失。
“我这么说,并不是认为自己对贺家、对贺寒生有多么重要。毕竟贺寒生绝不会因为我动摇贺家的根基,更不会因为我跟容家斗到两败俱伤的地步。
“但贺寒生一旦发现被自己视为所有物的东西,居然被容家的人抢走了,他一定会找你、找容家的麻烦,以便发泄内心的愤怒。
“容家不好惹,伤敌一千,自损八百,等这事儿闹大了、影响到贺家的基业了,贺寒生这样的人会懂得收手,堂堂容家当然也不会因为这种上不了太台面的事伤到元气,但毕竟会受到一些损失。
“你是聪明人,心里应该有杆称。也许对容家来说,这点损失不算什么,但相比之下,我更不算什么。
“容还,我对你来说,无非只是炮|友而已。你对我的身体感兴趣,你在一开始就承认了。现在……现在事实上你也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。
“对我,你算是已经尝过鲜了,第一次以后,按理来说,这具身体带给你的感官上的愉悦会是逐步下降的。也就是说,我在你那里,已经不值钱了。
“一个不值钱的我,为什么值得你冒那么大的险?”
林宴迟这些话换来的结果是本来温柔亲吻着他掌心的容还,突然重重咬了他的手指。
林宴迟的戒指戴在右手的无名指上。
容还咬的是他左手的无名指。
他咬得很重,林宴迟几乎闻到了血腥气。
当容还松开嘴,抬起双眸望过来,林宴迟便看到了他那双黑得不见底的双眸,还有那沾了红的、显得有些血腥的嘴唇。
林宴迟的手有些痛。他低下头朝左手看去,发现无名指接近根部的位置被咬了一圈带血的牙印,这几乎像是容还强行给他戴上的、有着特殊寓意的戒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