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安的身体都靠在男人的身上,伸手去挤洗手液。
二人靠得很近,气息被迫交缠在一起,这样的距离足以感知到对方的信息素,可余安身上除了淡淡的消毒水味,什么都没有。
因为余安低着头的原因,后颈暴露在裴燿的视野下,他不由得看向余安受伤的那处,纱布已经拆了,原本光洁细腻的皮肤上是显而易见的疤痕,狰狞的嵌在oga的腺体上,而原本承载信息素的地方成了一个丑陋的创口。
“别看。”余安满是泡沫的手捂着了后颈,轻颤的尾音泄露了他的心绪。
裴燿看向镜子里的人,oga低着头,捂着脖子的姿势很是无助。
静默须臾,裴燿沉默地拉下余安的手,打开水龙头,握着oga细瘦的双手放在水下,冲走了泡沫。
手上洗干净后, 裴燿又扯了两张纸巾,擦着余安的后颈。
余安涩声开口,“……裴家真的能接受一个残缺的oga?”
裴燿对残缺二字并不认同:“你的腺体没有坏,只是需要恢复。”
余安自嘲般地苦笑一下,眼睫轻颤着。
洗手间不是一个好的说话地方, 可它空间私密狭窄,暖黄的光线偏于隐秘,厚厚的蚕茧一层层剥开,让平时难以启齿的话在这个相对私密的地方更容易说出。
“我没想过嫁人,更没想过嫁给你。”余安说,“我做不好裴太太,也不想去管所谓的‘利益’。我从鬼门关走一遭,为什么不能随心所欲一次?”
裴燿乌黑的眸子定定地注视着余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