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安有些无奈:“妈,真的不用,我不需要这个。”
余母意外,明明儿子以前是最注重仪式感的,事事要求完美,“为什么?”
“我不委屈,真的。”余安说,“这场婚姻真正委屈的是裴燿, 他在不知我是否能苏醒康复的情况下娶了我,如果我没醒过或者恢复不了,影响最大的是他。”
余母沉默,静静地听儿子说着。
“我是对商圈的事情不懂,可明白商人唯利是图的一条。爸爸能让裴家娶我,肯定是答应或者割舍了什么条件。”余安问,“我说的对吧?”
余母叹了口气,回以一个笑。
余安最近被裴燿一日三餐的营养餐和调理身体的中药养出了些血色,脸色好看了,也精神了一些,不像之前不论怎么吃、怎么输液都是恹恹的样子。
“你们都在受委屈,我这点儿委屈根本不算什么,而且……”余安不知想到了什么,抿唇笑了一下, “你也看到了,裴燿对我还不错, 他也愿意跟我培养感情。既然木已成舟,试着接受未尝不可。”
正说着,病房门被敲响,裴燿的秘书每天卡着点过来,将餐盒和装中药的小盅放在桌上。
“余少爷,”秘书说,“今天的中药里换了几味药,可能会更苦一点,裴总让我给您带了一份糖。”
红色的包装,上面印着喜字,一看就是从婚礼现场拿过来的。
秘书又说:“裴总今天很忙,不太有时间看手机,他让我转告您, 有事微信留言就好,他空下来会回复。”
余安嘴角勾起浅浅的笑,“好,辛苦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