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就是弟弟的婚礼,明明让秘书带了话,对话框依旧安安静静的。
是真的没话说,还是闹情绪?
裴燿关掉手机,按了按眉心,吩咐司机:“去医院。”
病房并非漆黑一片,在床头留了一盏小夜灯,成了夜色中唯一的光点,缱绻柔和。
余安一般半夜不会醒,基本是一觉到天亮,今天却醒过来,并且听到洗手间里传来细微的动静。
他清醒了几分,看了一眼时间,想不到谁会在这个点过来,心里冒出一个猜测,掀开被子下床打算去看看。
刚走了一半,洗手间的门开了,好几天未见的人光着上半身出现在眼前。
二人都停住脚步站在原地,裴燿头发半湿,碎发吹在额间,比平时梳得一丝不苟的样子更为随性柔和。
余安诧异问:“你怎么来了?”
裴燿的未答,细细地打量着这半年多来第一次完好地站在自己面前的oga,“你能独自下床了。”
“对,”余安说,“最近一直在做康复训练。”
裴燿问:“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
余安从这句话里听出了情绪,“我以为你的秘书告诉你了。”
裴燿:“他没有。”
“……”余安不知该怎么解释,只能笑了一下,双手朝外摊开,展示着说:“那你现在亲眼看到了。”
裴燿没说话,只是注视了余安须臾,走向衣柜。
他们擦肩时,余安闻到了他身上很淡的酒气,已经洗过澡了却还留着些许味道,可见喝的很多。
“你喝了多少?”余安走近问,“有没有喝解酒汤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