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燿注视着眼前清隽的脸,指腹抚过余安日渐圆润的脸颊,突兀道:“不用担心。”
余安:“嗯?”
“就算腺体没了,你我夫妻,也是不争的事实。”
余安怔住,微微睁大眼,嘴唇动了动,但到底都没说出来。
因为仰头的关系,眼角滑出一抹水痕。
oga抱住丈夫的腰,深深地嗅着檀香的气息,心中是止不住的心悸,连带着呼吸都在颤抖。
屋外寒风冷冽,刺骨的寒意被门窗阻挡,属于夫妻俩的小天地里是如春一般的暖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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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安接受注入治疗的时候是一个阴天,天色灰蒙蒙的,像盖了一层厚厚的白霜。
他穿着厚厚的羽绒服,裹着围巾, 哪怕坐着电梯直接到地下室,裴燿仍尽可能杜绝任何着凉的可能。
秘书开着车, 二人坐在后排,余安闭眼休息,裴燿握着他的手,暖着刚才吹了冷风变凉的温度。
到医院后,医生把他们领进诊疗室,先给余安的腺体做了检查,把所有利弊一一说清楚,可以确定的是以目前的情况肯定是利大于弊,唯一需要承受的是腺体注入药水后的应激反应。
每个人的情况不同,所呈现出状态也不一样。
医生把恢复成功的例子给他们说,有的没有任何痛苦反应,有的又痛苦难言。
余安铁了心要尝试,自然不会怕这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