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燿在咖啡厅等了两个多小时,经受了无数男男女女探究又感兴趣的视线,亏得有无名指上戒指,无言间劝退很多人,让他保持了一份清静。
咖啡续了两杯,裴燿摩挲着戒指,想着不久前余安送戒指时的羞涩,眉眼柔和了一些。
当时裴燿还问他戒指由妻子准备是不是不太好。
余安不在意地说:“那以后的婚戒由你准备好了。”
铂金戒指非常简约,只是一个素圈,只不过内侧有二人的字母,字体刻得歪歪扭扭,一看就是没经验的“师傅”做的。
裴燿装作不知,故意问:“是不是买到假货了?”
余安欲言又止,最后不太乐意地去练琴。
他自己都没意识到在裴燿面前的情绪越来越多, 有时候闹起小脾气。
“叮铃”,咖啡门口的铃铛响起来, 门被推开,一个纤瘦高挑的青年走进来,在裴燿桌前止步。
他的手套摘了,细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掌是或深或浅的伤痕,并不丑陋,有种惊心的破碎感,左手无名指戴着同款铂金素圈。
裴燿抬头看到余安含笑的双眼, 嘴角跟着勾起,“考核过了?”
“嗯,”余安的笑更深了几分,扬起嘴角,是许久不见的蓬勃,“过了。”
咖啡厅外是明媚的阳光,道路两侧的枯枝冒出绿芽,气温也渐渐回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