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燿没有勉强, 出去的时候带上门,吩咐阿姨熬药,又开始准备余安日后的一些生活用品。
老头要求把药熬得浓,满屋子的苦涩药臭,阿姨受不住用纸团塞着鼻孔才坚持熬完。
裴燿从书房里出来,眉心狠狠一蹙,看着那一小碗黑黑的药汁,从阿姨手里接过,无声地推开房门。
余安睡得不安稳,听见动静就醒过来了,门一开,刺鼻的药味立马钻进来,让他心生抵触,有些恶心。
裴燿将碗放在床头, 扶着余安坐起来,“给你拿了糖, 想吃什么味儿的?”
余安不答,闭着眼将拿完药利落地喝掉,苦得漂亮的脸皱起来, 舌根都要烂掉一样。
裴燿趁机塞了一颗果酸味的糖在他嘴里,酸甜压住了苦味,又不像纯甜那般腻。
余安舌尖裹着糖,吃完药又想钻进被子里睡觉, 被裴燿制止。
“我们谈谈。”
余安:“……”
“你现在怀着孕, 不能积攒情绪,对你和孩子都不好。”
“你还知道孩子?”余安沉默半晌,开口就是尾音微颤的哭腔,“你一点都不在乎他,你只想打掉他。”
“这是我们的孩子,我知道你不喜欢他, 因为是我换掉了你的避孕药。你要是有气冲着我来就好了,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们?”
余安的情绪波动得厉害,木质花香倾泻而出,带着浓浓的悲伤难过。
裴燿把人抱在怀里,向来凌厉霸道的信息素变得无比温和,安抚着oga在孕期难以控制的心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