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拙微怔,“什么赌?”路言意完全没有和他说过。
程斐咧开嘴,笑得满脸张扬,“你这条狗没和主人一条心啊。路言意打游戏输给我了,这几天研学你就跟着伺候我。”
路言意有条从小养大的“狗”。
不是名贵品种犬,而是叶拙。
这种说法叶拙并非初次听说,那些讨厌他和路言意的人时常在背后这样排揎。
但程斐不是那些人。
他和路言意是在操场上时常打球的朋友,两个人的家庭也常有往来。
叶拙被这样的人不加掩饰地说成一条“狗”,并且点明让他去“伺候”程斐……
叶拙脑子里有根弦吊着自己的理智,让他忍了下来。
他深深吸进一口气,低声说:“我和路言意是朋友。”
“朋友?”
程斐就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捧腹大笑,“你想得可真多——朋友?你真以为你和路言意能做朋友?”
程斐故作亲昵地靠近叶拙,眼中满含恶意地说:
“你这样的条件,配做他的朋友吗?能和路言意平起平坐做朋友的也就只有季隶铭了吧,你算哪门子朋友?你和他要是朋友,为什么你被丢到我这来呢?动动你的榆木脑袋吧。”
他的反问一个比一个高调,字字往人心窝里扎。
他看到叶拙眼睛动了动,又煽风点火说:“这就生气啦?你可真不经逗,路言意之前怎么和我说你来的……想起来了,他说叶拙呢、怎么惹都不会生气。但怎么和我脾气就这么大?难不成是狗仗人势?可你祖传家犬也是狗啊。
你爸爸在路家做了十几年管家,你也被送到路家,搁古代你这都是家奴,爸爸是奴才,儿子继承‘衣钵’,可你不能以为自己从小在路家长大,就能翻身当主人了。”
换做别人被这样嘲讽,早就奋起反驳。
但叶拙还是没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