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着我的眼睛,你再说一次。”路言意上扬的眼睛带着逼人的气势,“你根本就不想让我接,却还要故作大方。叶拙,好好说话不会死人,你为什么非要这样?”
叶拙:“我只是做我该做的事情。”
“该做的事情和你想做的事情一样吗?!”路言意的声音抬高,“告诉我,你想做的事情是什么?”
叶拙沉默片刻,“我想要你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,你的前途、还有你的愿望……”
“所以你才希望我和季隶铭在一起?就因为你觉得我可以利用他得到好处?”路言意仿佛在强调什么,语调重重落在季隶铭的名字上。
不知他想到什么,忽而冷笑一声,看着叶拙的目光也变得冰冷。
“你既然这么为了我好,那不如你和他在一起。看再过去我们一起的交情上,他不仅要补偿我当年和他睡过的事情,还要看在你的份上帮我。”
“不是什么玩笑都能开的,我和他不会有半点可能。”
“怎么没有可能?我看你们也挺般配。你不是想走吗,让他带你走啊!你去和他在一起,也不用再听我爸的命令,也有钱给你爸爸治病,还不用再受我的气。多好啊叶拙,你只需要忍一忍就行。”
那次意外同床,一直是路言意的禁忌。
现在却被他搬出来,作为叶拙和季隶铭在一起的劝说词。
叶拙终于知道他为什么对路言意的冷静感到害怕。
路言意生气的时候,叶拙能明确感知到他的愤怒来去。
而当路言意以一种隐蔽的方式宣泄情绪,则会带来更深也更剧烈的刺痛。
路言意在用伤害自己的方式,同时伤害叶拙。
叶拙低声说:“如果不是你,我和季隶铭根本不会有联系。”
路言意反问:“你们不是朋友?”
叶拙的声音清晰又冷静:“不是,我们没有任何关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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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隶铭回到空荡的家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