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拙的心左右摇摆,仿佛停不下来的永动机,在挣扎的两端左右徘徊。
路言意看出叶拙的为难,“你好好想,做好决定了告诉我,有什么困难的话,我帮你解决。就当是……帮你父亲做好最后一件事。”
他像个宽容的长辈,再度拍了拍叶拙的肩膀。
但与此同时,楼梯间紧闭的铁门被猛地推开。
路言意搡开路唯成,直接站在叶拙身前,双目怒视路唯成,咬牙质问道:“你凭什么过问叶子的未来?!你之前把他当枪用,现在要他妈假惺惺地要为了他考虑了,黑脸白脸你都一个人唱,要不要脸?!”
路唯成眉头紧锁,挥手给了路言意一个耳光。
“这是你和父亲说话的态度和方式吗。”
“我管你去死!我哪句话说错了?!”
路言意的怒火一触即发,暴起想要反击,被叶拙拦住。
路唯成丝毫不慌,冷淡地看着路言意,“你真该改改你随地撒泼的习惯,这么大了,还和小时候一样幼稚无礼。”
外面忽而传来一阵声音。
手术结束了。
叶拙并没觉得自己表现地很紧张,路言意却立刻丢下和路唯成的争执,让叶拙不要担心。
担心也没有用,无论发生什么,最后也都只有接受这个选择。
接受每件事发生,是他这么多年唯一的课题。
无论是生离还是死别,是放弃还是被迫接受,叶拙都已经释然,或者说……麻木。
但得知叶承礼暂时脱离危险的时候,叶拙还是感觉到自己紧绷的心稍微放下了点。
医护人员在三人中寻找着,“你们哪位是病人家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