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家有本难念的经。
历文总教叶拙对待感情要快刀斩乱麻,到了自己身上就也开始拖泥带水——
不过也不怪他,陈松柏实在难缠,用历文的话说就是一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。
季隶铭问:“陈松柏会找你麻烦吗?”
叶拙摇摇头,“不会……”
陈松柏那张脸,根本不用故意找麻烦。他天生就是一张凶相毕露的脸,面无表情都像在霸凌对方。
叶拙补充:“他还是在意厉老师的看法,只是追得厉害,真要做什么事情,他也不敢。”
季隶铭点了点头,忽而说:“你比之前要开朗很多。”
叶拙微怔,礼貌性地说:“谢谢……?”
突然说这个,是夸奖还是什么?
一个二十大几岁的人了,性格开朗也值得被单独夸奖吗?
但季隶铭却表现得非常严肃,把这个话题延续了下去。
“可能你留在国外会比在国内更自由,如果你想留在外面但又有什么困难的话可以和我说。”
叶拙感觉季隶铭可能是想得太多了。
或许在季隶铭心里,三年时间过去,叶拙还会对路言意余情未了,所以才出于同情说了这些话。
要是换做三年前的叶拙,一定是面无表情地和季隶铭说句多谢。
但是现在的叶拙只是对季隶铭笑笑,“我跟着厉老师,一切都很好,不用担心。”
叶拙说得是实话,但是季隶铭听完之后,表情却有了些微妙的变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