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你要帮忙的话……帮我拿张卫生纸来可以吗?”
季隶铭眨了眨眼,不是为了表达情绪,只是因为汗顺着眉毛流了下来。
拿张纸是小事,但是纸拿来之后,季隶铭正在和锅里脆鳝做斗争,他刚才和叶拙说这道梁溪脆鳝最后一道油炸最难掌握,现在怕也腾不出手来擦汗。
叶拙想了想,索性自己伸手帮着擦了。
翻腾扩散的饭菜香味融入在火热的空气里,仿佛这时刻里的一切都跟着升温,最终定格在季隶铭惊诧的深邃眼中。
叶拙脸热的厉害,赶紧也给自己擦擦汗,挡着脸的时候,他也开始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。
本来只是个正常的举动,现在怎么变成这样的局面了。
“什么时候开饭啊?我在外面都快被香死了!”
历文冲进来,看到叶拙和季隶铭两个人隔了很远,还愣了愣。
“很快就好了。”季隶铭把最后一道平桥豆腐盛出来,“好了。”
美食当前,历文也没忘记叶拙。
“叶拙来,我们一起尝尝季总的手艺。”
历文抽出筷子,一马当先地尝了口,然后陷入了长久的沉默。
叶拙睁大眼,“怎么了?很难吃吗?应该不会吧……”
叶拙心里已经想好怎么给季隶铭找理由了,历文忽然高声叫了起来。
“季隶铭!你还有没有兄弟姐妹啊!介绍给我!”
叶拙忍俊不禁,“据我了解,应该没有。”
历文头一次这么崇拜一个人,“在外能挣钱,在家能做饭,这种男人已经打着灯笼难找了,季隶铭还是两样都做到顶尖了……”
应该见惯了鲜花和掌声的季隶铭,却被他夸得非常不好意思。
“我妈妈一直想要一个女孩,可惜我是个男孩,她身体不好,只能把她的手艺都交给我。”季隶铭说,“我应该没有辜负我妈妈的期待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