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拙肯定季隶铭是认出自己来了。
但是季隶铭只是在他面前稍作停留,然后快步离开。
墨镜口罩高领毛衣,这些东西掩盖着路言意身上的伤,
擦肩而过的时候,叶拙想,他们遇到可能真的是个巧合。
在叶拙生活正在向上走的时候,在路言意最落魄的时候,上天安排他们见一面。
然后呢?
然后可能就是再也不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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哗啦啦的水声停下。
叶拙擦干身上的水,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稍显黝黑的皮肤。
其实他现在已经比刚回来的自己要白回来一些,但和三年前的自己比,叶拙已经黑了三个度。
但比起过去那副像不见天日的白,叶拙还是更喜欢现在的自己。
他穿上睡衣,脚腕肿得没法正常走路,只能单脚跳着去到床上。
晚上上楼前,季隶铭还问了下他右脚的情况。
那时候还不算肿,但洗完澡再一看,已经肿成了两个脚腕那么粗。
叶拙正努力回想着哪里能找到冰块的时候,门从外被敲响。
“我能进吗?”季隶铭问。
“进!”
叶拙立刻盘腿坐着,抱个枕头在怀里,这样他肿成苹果的脚腕就能挡的严严实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