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车上那个男孩的模样,季父无声地叹了口气,不是悲哀的叹息,而是一种感叹。
其实这都不算什么,何必要当成打仗一样严阵以待。
只要孩子好,他们也都能接受。
“不管是男是女,只要你喜欢,那就好好相处。”季父说:“如果你认定就是他了,改天把他带到家里,一起吃个便饭。”
今晚的月亮圆满,柔和的月光照进屋内,一片皎洁。
季隶铭认真承诺:“谢谢爸,我会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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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拙坐在副驾驶上,侧脸看着季家。
原来不仅季隶铭在a市的房子很亮,季家也同样明亮,光是透光窗户,就能想象到屋内是何种明亮的景象。
这个教育他得到了世界上无数形容美好品质的词汇。
优秀、正义、善良……
而自己的出现,会带着这个家庭何种影响呢?
叶拙垂眸思考,余光看见挂在车钱的挂饰。
他之前好像没有留意过,现在才猛地发现,这个针线钩织出来的毛线小狗和他记忆里的那个吻合上了。
这段记忆来自七年前的冬天,清晨的漠河集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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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拙穿着厚厚的羽绒服,从头到尾都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,只漏一双眼睛在外。
东北冬天的早晨冷得超乎想象。
叶拙刚出门没多久,睫毛就已经因为哈气落在上面,而结了一层白色的霜。
但这丝毫无法影响他去赶早市的兴致。
他和季隶铭一起踩着地上一柞高的积雪,按照村民指的方向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