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德累斯顿这边,副站长。”
“上帝!”我倒吸一口冷气,问:“你是新上任的?之前我调查过,可不是你。”
“嗯,我是从波恩那边调过来的,之前我在那边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过来?是因为我?”
“有这个原因,当然,还有别的”
他越说声音越小,语气当中可以听得出为难,可见他既不想欺骗我,但又不得不对我有所保留。这将会成为我们之间心照不宣的相处模式,毕竟到了这个年纪,有了这个身份,总归有无可奈何之处。比如说,对我而言南希的安危就是重中之重。
可有些话得提前说明白,为了他也为了南希,于是我复又躺下,佯装无所谓地说:“总之,你也知道我现在的身份,你是军人,还是个少校,你得知道这意味着什么。你们苏联人对自己人玩的那一套,我相信你比我清楚。”
“你不必一直强调,阿尔,我也有某种决心。”他看向我,伸手捧住我的脸,“我找到了你,就不再想让任何别人找到你,在几个小时之前也许我还只是做着找你问个明白的打算,但现在,我改变主意了。”
“什么?”
“我想和你在一起,永远地在一起。”
说完,他好似尘埃落定般地凑过来吻了吻我,把我扯进他的怀里。在他安详的笑容中,幸福好似潮水在他的体内攀升,拍打着爱情的海岸。我意识到,他的确没有开玩笑,他打定了主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