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算是把他们引走了。”他凑到窗前,露出狡黠的笑容,“她正在把一个哭哭啼啼的女孩往车上塞呢,我撞坏了车门,还把她给撞翻了,那女孩儿机灵得很,拔腿就跑。我想那老鸨得在床上躺上一个月了。”
“你”我诧异地问:“所以你的目的?”
“当然是为了你,亲爱的,目的是为了你,那边纯属偶然。”
“偶然也做了好事,史塔西不会放过拉皮条的。”
萨连科耸耸肩,我略有些激动地搂住他,轻声说:“谢谢。”
他在我额头上吻了吻,说:“你胆子很大,这么信任我。要是我还在这个房间里呢?”
“那又如何?还不准人谈恋爱了?”我坏笑,突然想起来他的军人身份,说:“不过呢,我想你没有傻到要去坐牢的地步。”
“我不怕坐牢,”萨连科收敛了笑容,认真地说:“我不想你有危险,你应该相信的是这个。”
“但我怕你坐牢。”我牵住他的手,说:“总之,这回谢谢你。”
“你永远不必对我道谢。”
确认安全后我下楼朝后院走去,在地窖里雷奥已经由于失血过多濒临昏迷,我不得不回到二楼的仓库找到急救箱就地给他医治。尽管地窖堆放着大量土豆,但我早就为了这种突发情况整理出一个暗间来,那里摆放着一个正在运行的电台,还有一张可以容人平躺下来的窄床。先要止血,然后进行下一步的治疗,完成对雷奥的救助后,我累得满头大汗。走出地窖,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,回到餐厅后,萨连科正沉默地坐在厨房里烧炉子。
他将手里的木柴撇断,一小把一小把地塞进炉灶里,明灭的火光摇曳在他沉静的双眸中,他很专注,也很沉默。从不掩盖情绪的他此刻明显心事重重。
“怎么了?”我蹲到他身边,将手搭在他的膝盖上,抬头望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