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琴声掠过易北河 美岱 1010 字 2024-01-02

我站在岸边,注视她,久久不能移开目光。

火烧史塔西和柏林隧道事件让我的回归希望渺茫,被变相地软禁在迈阿密接受调查已经到九月份,我算着日子,挂念萨连科的伤势和情况,到后来这种细细的煎熬叫我再度消沉。若不是南希这番自戕似的剖白,我想懦弱的自己很难坚持下去。

他是我唯一纯洁的爱,为这爱等待五个月算什么,就是一年、两年、三年……十年我都可以等下去。但我恳求慈爱的主,不要让我的爱人等太久。

赐我所有的力气和勇气,让我奔向他。

几天后,我依照南希的建议跟随陆战队进行了一次跳伞的训练。

怎么说呢?这次的经历结合到未来会让我更加相信玄学。不过现在,体会却只集中在一块很小、很感伤的区域。在极速的下落中,泪水会反重力地朝上飘,被远远地甩开。张开双手,下方是粼粼的蓝色的海,不再一望无际,可看到分明的天际线。风很冷,刺得脸有些痛,我在奔向那片永恒的蓝色,就像坠入他的眼眸。也许——不开伞也是好的,就这样直直地下落,落进他矢志不渝的怀抱。我想我一定是在哭,阿尔弗雷德总是这样不争气,就在我闭上眼睛的刹那——我好听见,他抱住我说,不准走!不准走!因为我是因为他而存在,所以不准走!

从逃避的思绪中惊醒,我猛地睁开眼睛,在教官指定的高度还要再往下一点差点进入的危险高度开了伞,身体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扯住,就像他无数次抱住我的那样——摇摇晃晃,我操控自己,稳稳当当地落在了地上。

后来不出所料地挨了教官的斥责,可我却笑得满眼是泪。

十一月份时,亨利告诉我针对我的调查已经结束,但想回到原来的位置基本不可能。曾经我的线人——雷奥接替了我的位置,活跃在东德地区。对此我并没有任何意见,只求亨利给我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。

“如果不行的话,还我自由身,我好歹也是美国公民。”我几乎天真地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