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么坚强了?”我笑着问他。
他耸了耸肩,朝水里躺下,将自己淹没在热水中。大约两分钟后,他从水中坐起,向后顺了一把他湿淋淋的发,大口呼吸着。
“只是我不敢奢求了。”
他笑着站起身,拿来浴巾擦拭身体,我抱着双腿坐在浴缸里注视他。
“现在的军衔是?”
“少校。”他把浴巾扔到一边,佯装轻松地对我眨了眨眼,说:“看来一辈子都是少校了。”
我沉默,他走出浴室穿上衬衫,说:“我要回旅馆,阿尔最近总是咳嗽,这次是借着出任务带他来西柏林见医生的。”
“薇罗奇卡还好吗?”
“很好,她一直挂念你。”
“没有怪我?”
萨连科套上毛衣,转身凝望我,“阿尔,没有任何人怪你,我们都知道你在做什么。”
我不禁有几分恍惚,收回了目光,看向浴缸中平静的淡蓝色水面。隐隐约约的我的影像在其上荡漾,我突然有点不认识这个自己。
“你要跟我去见阿尔吗?”他接着走进浴室,蹲下身捧住我的脸,“他也叫阿尔弗雷德,多好听的名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