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为什么忧心?”我搂住她瘦削的肩,“不要有任何忧心,你还有我,我会永远站在你身边,就像你对我所做的那样。”
南希笑了,“我不忧心,我有什么好担心的。”
“有什么我可以为你去做的吗?”
南希看了我一眼,欲言又止,最后说:“去执行一个任务吧,对你来说很简单。”
她简要说明了一下任务内容,的确很简单,无非就是到西德的波恩政府某个外派在荷兰的大使家里溜上一圈,这并不难,潜入和安装窃听简直信手拈来。可别的南希不愿多说,她最近似乎很忙,分别时,她突然抓住了我的手,犹豫再三后,说:“还记得我们在迈阿密海滩的时候吗?”
“记得。如果没有你的话,我不知道该怎么度过那段日子。”
“有我,还有亨利。”
“是,还有亨利……”突然,我想起了南希跳伞时亨利仰望天空时发红的眼角,不禁笑了,“他爱你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。”
“是的,他爱我。”
南希突然红了眼,破开在一道笑容里,“多么可怜的人,他竟然还爱着我。”
她松开了我的手,踮起脚尖在我脸上吻了吻,说:“你要记得,他爱我。”
我不明所以,南希却不肯再多解释,她飞扬的裙裾在阳光下消失了,神秘的爱尔兰的苹果花,就这样消失在了荷兰的街角。不知为何,心里悄然攀上一股阴郁,像是下雨前沉闷的天气。厚厚的低垂的云层,伴随气象台广播里主持人不知疲倦播报的声音。